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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 演绎着别样的人生

时间:22:06:38作者:admin分类:实践浏览:12评论:0

爱斯特拉贡:我们走吧。

弗拉第米尔:我们不能走。

爱斯特拉贡:为什么?

弗拉第米尔:我们在等待戈多。

在《等待戈多》中多次出现这样的对白,令人疑惑 谁是戈多?为什么要等待戈多?答案无从可知,甚至连剧中的两个流浪汉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等待戈多》是一部充满象征意味的、有悖于传统的戏剧。

整个剧作没有完整连贯的故事情节,分为两幕,第一幕主要写了傍晚时分,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贡(戈戈)和弗拉季米尔(狄狄)在乡间小路上的一棵树下等待一个叫做戈多的人。

等待的过程中,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们两人吵架,上吊,啃胡萝卜。

突然,他们听到一声恐怖的叫喊,看见一个人拿着绳子牵着另外一个人,他们又惊又喜以为戈多来了,但经过一番询问交流才知道戈多并没有来,粗鲁的牵绳人叫做波卓,而被牵着的人叫幸运儿,这一主一仆的出场虽然没有带来关于戈多的讯息,却给戈戈狄狄的等待平添了一点乐趣。

随后,戈多的报信者——小男孩来了,他告诉他们:戈多今晚不来了,明天晚上准来。

于是,失落的戈戈提议离开,但最后两人没有移动脚步。

第二幕,相当于第一幕的重复。

到了第二天,还是同一时间和地点,戈戈狄狄两人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重复着之前的对话。

波卓与幸运儿再次出现,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波卓的眼睛瞎了,也记不得与戈戈狄狄相遇的所有事了。

波卓带着幸运儿走了以后,小男孩又来报信了,依旧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天晚上准来。

戈戈和狄狄得知戈多又不来的时候,无聊难耐的他们就想用裤带上吊,结果裤带一拉就断了。

最后,戈戈再次提议离开,但最后两人仍然没有移动脚步,继续等待着。

读完《等待戈多》会让读者有这样一种错觉, 好像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谁也没有来。

其实塞谬?贝克特的高明之处就在此,他目睹了两次世界大战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性毁灭,于是他就想以一种全新的戏剧创作模式,即荒诞的创作手法,来表现了一个荒诞的、没有意义、没有深度的世界。

《等待戈多》看似语言杂乱无章,剧情荒谬可笑,却是最能体现西方荒诞派戏剧的思想和艺术特点的作品之一,探究了全人类的存在意义的问题,其主题是具有普遍性的,引人深思。

关于作者|

塞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1906年4月13日-1989年12月22日)爱尔兰作家,创作的领域主要有戏剧、小说和诗歌,尤以戏剧成就最高。

他是荒诞派戏剧的重要代表人物。

1969年,他因“以一种新的小说与戏剧的形式,以崇高的艺术表现人类的苦恼”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等待戈多》全剧终,流浪汉爱斯特拉贡和弗拉季米尔一直满怀期待的戈多始终未曾露面,但戈多这一角色却在整部剧中有重要作用,成为一个主要的线索人物。

当波卓问及戈多是谁时,戈戈和狄狄一再含糊的回答:“他是一个......是一个熟人”,“哦不,我们跟他只是稍微有些熟”,“我们对他还不太了解......”“说到我,我甚至都认不出他来”。

“戈多”,在剧中仿佛成为一个模糊的抽象的概念存在,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

可尽管如此,戈戈和狄狄依旧视“戈多”为一个必须要等的人,像是一种执念促使他们今天在等,明天在等,后天也会等...直至等到戈多真的出现为止,因为他们相信戈多会来。

正如小说中所说: “在这场大混乱里,只有一样东西是清楚的。

咱们在等待戈多的到来。

笔者印象最为深刻的情节片段是在故事的最后,无聊透顶的戈戈和狄狄计划和讨论着如何在树上吊死,这一段描写实在让人感到他们的行为荒唐可笑。

贝克特的笔调诙谐而幽默,对于戈戈和狄狄来说仿佛上吊仅仅只是一个自娱自乐的游戏,他们先是找绳子,找不到就用裤带代替绳子,然后一人抓住一边的绳子,正当预备上吊时,没想到带子承受不住重量就断了,两人终究没有达到上吊的目的。

可毫不甘心的两人,计划明天继续上吊。

但是假如戈多明天来了,那么一切就会出现转机,他们就会“得救了”。

由此可知,戈多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是谁,但 在这里是戈戈和狄狄的救星,是希望的化身,戈戈和狄狄所等待的就是希望与救赎。

有人说:戈多是由英语"God"音译而来。

"God"即神、上帝、造物主之意,故戈多暗指上帝,也有人以为戈多象征死亡。

每当有人询问"戈多代表什么"时,贝克特自己一直拒绝说明戈多的具体身份,他总是这样回答:“我要是知道,早在剧中说出来了。

1952年,《等待戈多》在巴黎首次公演,由于主题晦涩荒诞,观众纷纷抱怨看不懂,所以最初不被看好。

但后来随着观众审美意识提高,批评家的深入阐释解读,观众才慢慢接受这部戏剧。

再后来因为反映了二战后西方的普遍思想状态,《等待戈多》才真正走进大众视野,并引起强烈的反响,在当时创下了连演400多场的记录。

接着又被译成20多种文字,短短5年时间内又先后在瑞典、瑞士、芬兰、意大利、日本、德国、英国、美国等多地上演,成为二战后西方戏剧的一大奇观,并奠定了一种崭新的戏剧—荒诞剧的文学地位。

等到60年代《等待戈多》也传入了中国,随之出现了一批借鉴《等待戈多》戏剧模式进行探索性创作实践的中国作家,其中以高行健为代表。

高行健深受《等待戈多》的影响,1981年创作了独幕剧《车站》,这部剧主要讲述了一群年龄不同、身份各异的人在郊区等待着坐公共汽车进城,可是公共汽车来了好几趟,从身旁开过就是不停,等车的人在车站难免纳闷着、吵嚷着,他们继续等啊等,可这一等时间竟然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年。

忽然间,他们发现沉默的人已经提前走了,他们才陆陆续续的离开。

通过对比阅读,我们可以发现《车站》和《等待戈多》都表达了“等待”的主题,并且两部作品在创作手法上都有相似的地方,但是最后等待的结局是不同的。

《等待戈多》中作者把人物设置在循环往复的等待之中,表现了存在的荒诞和无意义,而《车站》则是直接否定了消极等待的状态,认为人应该行动起来。

因此,《车站》绝不是简单的模仿《等待戈多》。

虽然最后等待戈多等而不来,但我们并不能认定等待的这个过程无价值、无意义。

等待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小说最开始我们通过人物的对话得知“人们对此无能为力”“就是再奋斗也没有用”,所以戈戈和狄狄没有理由不去等待,戈多已经成为一个信仰,他们心有所盼的在等。

哪怕戈多一直缺席,戈戈和狄狄会怎么办?我想他们也会一直在等,等待是他们所要做所必须做的一件事,他们为此愿意坚守着自己的信念,等待戈多的到来。

曾经《等待戈多》在美国一所监狱上演时,出人意料地受到了囚犯们的热烈欢迎,他们从戈戈和狄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认为该剧表现了他们这一类人的痛苦处境。

所以等待这一过程它除了展示人类生活中的尴尬处境,还给了身处困境中的人们希望,使得人们在等待中得到振奋的力量。

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当我们回望逝去的青春年华时,不免会感慨人生就像一场戏,或真或假,如梦如幻。

在社会生活的大舞台,我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戈戈和狄狄,我们总是处在一种等待的状态,在等待中生活,在等待中为各种无聊的琐事奔忙,我们期待着我们心中的戈多能够到来,并希望戈多将我们从当前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哪怕戈多不来,我们也会一直等下去!

《等待戈多》这部戏剧看似无厘头,实则反映的是一种现代人的生存状态。

等待无非就是生活的常态,我们可能在等待一个人,可能在等待一个机会,可能在等待一个奇迹……“戈多”幻化为我们的等待之物,无论等待的结果会如何,我们都会心存希望的等待一切降临,就像如今网上流行的一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或许,我们在等待戈多的同时,说不定戈多也正在等待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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