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 天津三八女中

引言

2011年8月13日17时33分，最后一位元帅夫人永远离开了我们。

她就是贺龙的“青衣美人”薛明。

贺龙生前曾说过：我把一切都献给了党，包括生命、财产，只有那个青衣美人薛明是属于我的。

薛明和贺龙的故事，要从那个美好的春天说起。

贺龙追薛明

1938年，贺龙来到延安不久，就和蹇先任离婚了。

在当时候，贺龙和邓小平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剩男”。

贺龙的身边的人为他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尤其是当时西北局的组织部长陈正人。

陈正人和贺龙聊天的时候问：贺老总，你这以后就打算单着呀？

贺龙说道：我现在还不想找新的。

陈正人说：老总啊，你是不知道，咱们部队上有知识有文化的女孩实在不多，你不早点下手就没了。

贺龙对陈正人的话不以为然：这叫什么话，难道我贺龙还没这个运气？

直到有一天，贺龙的警卫员给贺龙报告当地的情况，说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女比例居然高达18:1。

这把贺龙给吓住了。

第二天贺龙就悄悄到战士们中间走访，看看大家怎么说。

不料，大家正在讨论林彪和叶群的恋爱故事，当时候林彪为了追叶群，就给叶群写了一封情书，不料这叶群没有忍住就把信给别人看了，并且在部队上传开，这让贺龙十分不满。

贺龙说：这也太不像话了，这群小知识分子，越来越过分了，典型的轻浮，损害别人的声誉抬高自己，这样的小青年我怎么敢要。

便打消了刚刚萌生的找对象的念头。

没几天，陈正人又来找贺龙了。

看到贺龙一个人在司令部工作，便悄悄走到贺龙的身边，说道：老总，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介绍人的。

贺龙一听赶紧摆摆手：不不不，不要了，这群小青年太不像话了，叶群的事情你没听说？

“听说了，听说了，但是我给你介绍的人，和叶群是一点不一样。

”

贺龙不说话。

图 | 贺龙与薛明

陈正人继续说道：“这个人啊，叫薛明，是天津的女学生，抗战开始以后一直做抗日群众工作，后来调到了延安任组织部长。

”

“算了。

”贺龙委婉地说道。

“还有，薛明和叶群虽然是朋友，但是他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叶群把信件给别人看以后，薛明本人就对叶群批评了不少，我劝老总还是抽空去见见吧，这人真不错。

”

说完这句话，贺龙放下了笔，想到这薛明还批评叶群，也算是明事理的人，便听了陈正人的话。

几月间，尽管贺龙多次抽空去看过薛明，但是薛明不主动，贺龙也不主动，这把陈正人急坏了。

1942年春，薛明被通知要留在西北局继续汇报工作，实际上，这是陈正人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让贺龙和薛明多接触接触。

那天，薛明在窑洞里绘声绘色地汇报工作，突然窑洞的门帘动了一下，一个人悄悄坐在了最后。

其实薛明早就见过贺龙，在陈正人面前也不敢多说话，便继续汇报工作。

在贺龙眼里，他已经45岁了，这薛明也仅仅20多岁，一定要多观察观察。

一来二去，每次薛做汇报，贺龙总要进来听一下，直到有一天，陈正人忍不住了，给贺龙抛了一个眼色，这一幕让薛明看见了，才明白了两个领导的名堂。

陈正人赶紧咳嗽了几声，示意贺龙说两句话，谁知道这贺龙二话没说拍拍屁股走人了。

第二天薛明就去陈正人办公室提出要回延安县，陈正人死活不让回。

“费了这么大功夫怎么能把你放回去。

”

另一边，陈正人天天去找贺龙，让贺龙主动点。

贺龙是个慢性子，哪里能说出口来。

那些日子，贺龙常常去薛明工作的地方转悠，只是不说话，路上有很多战士见了贺龙就打招呼，贺龙也只是点点头。

但是时间越长，难免有传言，说两个人暗地里谈恋爱，这让薛明难受得很，两个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怎么叫谈恋爱？

况且，当时候的女青年气息旺盛，常常在一起谈论部队上了年纪的“老干部”，还私下约定：不嫁老干部。

其中就有薛明。

但薛明在几位女战士中，确实长得漂亮。

图 | 贺龙与薛明

薛明，1916年出生于河北霸县一个贫苦人家，刚出生不久父亲就病逝了，和母亲相依为命。

她的原名叫王爱真，后改为薛明，因母亲姓薛。

出身贫寒的她从小就用功读书，考在了当时的名校。

按照薛明的叙述，她的母亲是个思想尤其开明的妇女，在薛明小时候，家里常常吃不饱饭，为了生存下去，薛明的母亲东借西借，才让薛明在战火中活下来。

尽管如此，薛母还是坚持让薛明去读书的想法，在薛母眼里，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在后来战地记者采访薛明的时候，她曾说过她参加革命的前前后后。

在当时，三八女中的校长是张秀岩，张秀岩是李大钊的学生，所以张秀岩所组织的革命活动，薛明是接触比较早的。

1931年，日本占领东北后大肆抓中国老百姓去做功，干完活就残忍杀害，这件事让年纪轻轻的薛明心痛不已，誓要参加革命。

1935年，天津爆发“五二八”运动，在当时候学生游行中就有薛明。

从那以后，薛明就秘密加入了共产党，她的任务就是担任天津地下党的交通员，直到日本轰炸天津后，薛明跟着同学们向南出发。

据薛明回忆：

当时我们都是大学生，身上没有钱，大家东找西凑才凑了不到100元，18个人一起上路了，从天津一路南下，最后到了南京。

抗日战争爆发后，薛明才被组织转移到延安。

在那一批大学生中，薛明的才气和学识都受到了组织的赏识。

当时，贺龙已经是晋西北的军区司令员，比薛明参加革命早了20多年，实际上，在1916年，也就是薛明出生的那一年，20岁的贺龙就已经开始在湖南桑植芭茅溪闹革命，据说他举着两把菜刀砍死了税警队长。

后来贺龙参加了北伐战争，从1926年开始，他就担任了国民革命军第九军的师长，在北伐军队中，已经赫赫有名。

1927年“四一二”事变后，贺龙加入共产党，此后领导了著名的湘西起义。

早在薛明加入共产党后，就听说过贺龙的名声，只是望尘莫及。

1942年，两个人遇见的时候，贺龙已然46岁，而薛明仅仅26岁，两个人相差20岁。

图 | 贺龙和薛明在太行山

论才气，薛明绝对是女战士中数一数二的，论长相，薛明也名列前茅。

对此陈正人还专门问过贺龙。

“老总，你就直说，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女子怎么样？”

贺龙想了想，走到门口把门合上，回过头来告诉陈正人：“还不错啊。

”

陈正人噌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就行啊，既然老总看上了，那咱就挑明了。

”

薛明那边，也被陈正人叫去谈话。

“薛明，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

“你说呢？贺老总去看了你多少次，你还不明白？”

“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你就装糊涂吧，你有文化，不假，你长得好看，也不假，可谁惯得你这个臭毛病，还等着贺老总来追你啊？”

薛明噗嗤一笑，脸上满满的委屈，真是有苦说不出。

那天，贺龙又来到了薛明的工作处，看着贺龙在后面站着听报告，薛明只能远远望着，要这样就和一个不了解的人结婚，岂不是让姐妹笑话。

谁知道那天突然下了大雨，工作完毕后，贺龙走在前面，薛明就悄悄跟在后面。

天黑路滑，薛明一只脚突然陷在了泥里。

“哎呀。

”

“怎么了？”

贺龙赶紧回头拉她。

据薛明回忆：那天贺老总拉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突然一个大闪电照亮了天空，我也清楚看到了贺老总，他穿着长筒皮靴，白衬衣扎进灰裤子里，腿很长，步子很大，那一瞬间我觉得贺龙特别帅……

终于，薛明花痴上线了。

图 | 贺龙

而实际上，让薛明有所顾忌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贺龙之前就有四段婚姻。

第一任：徐月姑

1910年，贺龙奉父母之命娶了徐月姑，还生了一个女儿贺金莲。

后来徐月姑病逝。

1927年南昌起义后，周恩来专门派人找过贺龙的女儿，尽管最后找到了女儿贺金莲，还是不幸被国民党逮捕牺牲了。

第二任：向元姑

1920年，贺龙父亲和弟弟不幸被害。

贺龙是湖南桑植人，按照当地的家族习俗，在父亲的丧事期要给孩子续娶，即丧婚。

所以当时候贺龙娶了土家姑娘向元姑，但这次婚礼，贺龙并没有参加，是贺龙的小妹抱着大公鸡和新娘拜的天地。

在贺龙的婚姻生涯中，这段婚姻感情最淡，两人也没有子女。

第三任：胡琴仙

这是一个卖艺人的女儿，和贺龙结婚后，一直带着贺龙的女儿贺金莲生活，当时两个人一同被捕入狱。

贺金莲被害后，组织上把胡琴仙营救出来，由于贺门一族被国民党赶尽杀绝，胡琴仙被贺龙安排在老家，随后和贺龙失去了联系。

图｜蹇先任（右1）贺捷生（右2）蹇先佛（左1）

第四任：蹇先任

如果让贺龙说，谁陪伴了他最难的日子，那一定是蹇先任。

在长征开始前，蹇先任就嫁给了贺龙，当时蹇先任的妹妹蹇先佛嫁给了萧克，这对在长征上经历磨难的姐妹，被周恩来亲切地称为：长征姐妹花。

蹇先任是当时红军队伍有名的才女，为了追到蹇先任，贺龙也下了苦功夫，在很多会议上贺龙公开表明爱意，蹇先任禁不起这“强大攻势”最后嫁给了贺龙。

两人生有一个女孩，名叫贺捷生。

贺老总的婚姻故事，在部队上也有所传闻，更何况在政治部的女兵中。

女孩子向来喜欢八卦“单身老干部”的婚姻史，贺龙成为八卦对象一点也不稀奇。

在贺龙追薛明这段时间里，他和蹇先任离婚也仅仅过了3年之久。

1942年7月31日，陈正人找来了薛明，挑明地说道：薛明啊，这次你要再不答应，我就放弃了，我们贺老总是一肚子感情说不出来啊。

薛明当即就明白了，一个劲点头，嘴角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陈正人赶紧把贺龙叫来。

陈正人告诉贺龙，现在这薛明就在窑洞里，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贺龙站在窑洞门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薛明看到贺龙来了，赶紧站起来。

“坐坐，薛明啊，其实我……”

贺龙第一句话就卡壳了，赶紧喝了一口茶。

贺龙说道：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我觉得我们身上还有很多相似之处的，至少有5个共同点。

“啊？5个？”

薛明被贺龙第一句话就给整懵了。

“对啊，你看啊，第一个，我们都是共产党员。

第二，我们都是代兵打仗的。

”贺龙说。

薛明苦笑一声：“我哪里打仗了？”

“你不打鬼子？”

“当然打。

”

“那不就是了。

这第三个，你姓王，我母亲也姓王。

”

薛明开口说道：“这也算……共同点？”

贺龙严肃地说道：“那当然了，第四点，我听说你母亲是裁缝，我父亲也是裁缝。

”

薛明不禁一身冷汗嘴里嘟囔道：“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贺龙继续说道：“第五，你现在姓薛是随母亲，说明你孝敬母亲，我和你一样，也很孝敬母亲。

”

薛明娇滴滴地说道：“这就完了？那我们的不同点呢？”

贺龙哈哈大笑：“不同点可以慢慢磨合。

”

薛明拗不过贺龙，不过这份爱薛明在心里默默同意了。

薛明说道：“可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

“什么时候想结婚？我可以等你。

”

“三五年吧。

”

“行，多少年我都等你。

”

“那如果过了三五年，我还不答应怎么办？”

“那我就再等你三五年。

”

薛明一下子笑了出来，嘟着嘴，心里乐开了花。

贺龙笑着说道：“可时间长了，我就成老头子了，你也成了大姑娘了。

”

薛明也知道，姐妹中像她这么大的，早就结婚了。

薛明抬起头说：“那你以后，要好好对我，不能让我姐妹们笑话我。

”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贺龙当时候也非常腼腆，从屋子走出来，贺龙特别开心，陈正人见了赶紧问道：“怎么样了？老总？”

贺龙说道：“等着喝喜酒吧。

”

陈正人一阵坏笑：“老贺啊，你真是深藏不露。

”

看到薛明走出来，陈正人也直言问道：“薛明啊，什么时候办事？”

薛明开心地说道：“那就明天呗。

”

图 | 贺龙与夫人薛明

1942年8月1日，贺龙和薛明结婚了。

当天，任弼时、林伯渠、陈正人都来喝喜酒，酒桌上任弼时非要让贺龙多喝点酒。

“今天是贺老总大婚的日子，我们一定要好好让贺老总撒撒酒疯啊。

”

陈正人等人纷纷同意。

不料薛明站起来一咕噜把桌子上一杯酒喝了下去，她擦擦嘴说道：“我替贺老总喝了。

”

这一幕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任弼时大笑：“薛明你可真行，现在就知道替老何挡酒了，这以后，我们都还敢来灌酒吗？”

图 | 1951年，贺龙与薛明在重庆北碚

但他们没有想到，薛明对贺龙的真情，伴着贺龙走完了一生。

贺龙是一个好父亲

在薛明眼里，贺龙是个老干部，却不失温情。

有一次，贺龙带着薛明散步，身后的警卫员说道：首长，我又发了一把手枪。

贺龙喜欢枪，听到枪就激动了：“哪国造？”

“德国”

“开过火没？”

“还没有。

”

“来来，拿过来。

”

说完，贺龙就拿着枪朝着天上开了一枪，一会又开了一枪。

这让身后的一群女兵大笑，说这贺老总跟个孩子一样，一边散步一边打枪。

这让薛明红了脸，赶紧追上去说道：干啥呢你，走路就走路，打什么枪。

贺龙转过头来，嘿嘿笑道：没事没事，你走你的。

其实在薛明眼里，贺龙还真像个孩子。

图 | 1946年，贺龙薛明和刚满两岁的儿子鹏飞在山西兴县蔡家崖

1946年薛明生下一个儿子，那天下降大雨，贺龙为孩子取名贺雨生。

当时毛泽东专门打电话给贺龙庆祝。

1947年薛明的肚子又大了起来，贺龙高兴不已。

薛明说过：贺龙只有一个贺先生，希望多给贺龙生几个，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年一个，让贺龙有点意想不到。

那时候贺龙时任晋绥军区司令，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晚上都和军官们商量战情无暇顾家。

那天凌晨，薛明肚子剧痛知道自己要生了，为了不影响贺龙工作，薛明临时找来医生为自己接生。

在薛明的记忆中，她一声没吭安静地产下了一个女孩，直到晚上，贺龙才回来。

刚刚推门而入，就倒了一杯水，没有想到看到妻子的旁边居然躺着一个婴儿，把贺龙吓了一跳。

“这是谁？”

薛明虚弱地说道：“咱们女儿，刚生的。

”

贺龙赶紧握住薛明的手，激动地说道：好好，你可真行。

顿时贺龙的眼眶里就浸满了泪水。

为了纪念妻子的坚强，贺龙取“明”字入孩子名字中，叫“贺晓明”。

新中国成立前夕，薛明又生下一女，名叫贺黎明。

图 | 1947年，贺龙与薛明、儿子鹏飞、女儿晓明在山西兴县蔡家崖

在贺龙子女的眼里，贺龙不仅是一个好军官，还是一个好父亲。

据贺晓明回忆小时候的故事，每次吃饭，贺龙都会把溜白菜挑出来放在一边，告诉孩子们：这是你妈妈最爱吃的，所以要给妈妈吃。

贺龙把孩子们教育得孝顺父母，尊老爱幼，每一个孩子都积极遵守。

贺晓明说，父亲让我们保持节俭，每次吃饭碗里不许剩饭粒，桌上不许掉饭粒，吃完饭后还得自己把碗筷洗干净。

直到父亲去世，这个家风家里一直保持。

图 | 1951年，贺龙与薛明、贺捷生、贺晓明、贺黎明和贺鹏飞在重庆

贺鹏飞说，家风中还有一条，不允许走后门。

那年贺鹏飞踢球导致骨折，打着石膏上学，每天还得接送，但是贺龙不让贺鹏飞坐自己专车，就让他在街上找人力三轮车上学，在贺龙的战友眼中，这件事贺龙做的不近人情，但贺鹏飞没有丝毫的埋怨，因为这就是父亲的家教。

1963年，贺鹏飞高考失利没有考上清华，因为差的并不多，贺鹏飞希望父亲出面给与帮助，谁知道贺龙把贺鹏飞一顿批评：你考不上管我什么事，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学习。

贺鹏飞无奈只能复读了一年，才靠实力考入了清华大学。

图 | 1966年在成都，贺龙薛明最后一张合影

贺龙的最后时光

十年浩劫中，是贺龙和薛明最痛苦的日子。

1967年1月19日，寒风阵阵，枫叶已落。

薛明陪着贺龙来到了西山。

图 | 1964年，贺龙一家人在广州

薛明回忆，那是个鬼地方，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入，除了丈夫和警卫，什么人也见不到。

1968年初，一日，贺龙在书桌前读书，那是一本《毛泽东选集》，薛明走过来安静地看着贺龙，贺龙好像想对薛明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薛明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怎么说不出话了？

实际上在去西山之前，贺龙就患上了严重的糖尿病，薛明每天为了贺龙的身体担忧，担心贺龙的营养状况。

1969年6月9日15点04分，贺龙逝世，享年73岁。

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暴雨倾盆，53岁的薛明独自站在雨中泪流不止，她对贺龙的爱，从不停止。

1975年6月9日，在贺龙逝世6周年之际，骨灰安放仪式在八宝山公墓举行，周恩来在贺龙遗像前暴哭不止，握着薛明的手悲痛地说道：我没有保护好他。

图 | 电影《元帅之死》剧照

1980年，电影《元帅之死》上映，其中有一个镜头：贺龙没有水喝就喝雨水，但是被守卫打碎了杯子……

薛明看到这一幕，泪如雨下。

贺龙生前曾说：我把一切都献给了党，包括生命、财产，只有那个青衣美人薛明是属于我的。

以至于薛明每次都不敢翻开贺龙的遗物，一看就哭。

图 | 薛明逝世

2011年8月31日，96岁的薛明给子孙交代完后事，安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薛明，曾陪伴贺龙经历万千磨难，始终不离不弃。

27年的爱情，犹如那漫天星河，至死不渝。

作为后辈，我们永远铭记。

参考资料：《贺龙传》《贺龙在西南》《贺龙的192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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