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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福清帮 2010年6月

时间:18:05:23作者:admin分类:娱乐浏览:22评论:0

美国社会治安恶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各种街头的帮派组织,可以用丛林法则来形容美国的街头。

在某些特定的街区,连警察都不敢进入,基本上是放弃了治安维护,任由自生自灭。

而帮派势力则不断渗透进学校,军队,监狱。

但是美国的帮派又有自己的草根性,以各自的族裔族群区分,具有很强的排外性。

也不会像例如日本韩国的帮派势力在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会把自己洗白从商从政,或者中国刘邦朱元璋梁山好汉那样的揭竿而起,为夺取政权或军权发展。

先聊一下美国亚裔帮派,亚裔在美国属于少数族群,被主流社会刻意边缘化,所以基本上是以抱团取暖的形式存在,兼顾些鸡毛蒜皮的毒品,赌场,卖淫,收保护费等等不入流的生意。

华人黑帮活跃于美国,一般认为是始于19世纪末,即我国满清末年。

彼时,大批量来自华南沿海省份,被老外称为“猪仔”的华工,被贩卖到美国做修铁路的血汗工人。

这一批人当中,有些是具有三合会、青帮背景的。

这些特别能勇敢奋斗的人士,面对当时美国政府出台的“排华法案”所带来的不公与歧视,纷纷抱团,各立山头,抵抗白人欺辱,成为了北美华人黑帮的雏形。

1907年的纽约皇后区唐人街

曾爆发于纽约、芝加哥、旧金山的“堂口之战”(Tong Wars),间接促成了唐人街的形成与壮大。

这场从1880s年打到1930s的黑帮战争,一度造成美国主流社会对华人黑帮的恐惧(这种情绪至今依然如此)。

上世纪,纽约协胜堂成员

纽约的堂口之战,主要是在安良堂(On Leong Tong)与协胜堂(Hip Sing Tong)之间爆发,这两个堂口是成立于美国本土的华人三合会堂口,承袭“反清复明”宗旨,以及洪门的仪式和规矩,活跃至今,拥有庞大势力,并从八十年代开始,影响到鬼影帮(ghost shadow),飞龙帮(flying dragon)等大部分成员是二代或三代abc的帮派。

Tom Lee,20世纪初纽约华人黑帮的教父级别人物

20世纪初协胜堂头领mock duck,他以诡黠狠辣著称

上世纪一二十年代,华人黑帮的常用武器

美国的华人三合会组织,组织结构上依然和我国香港、台湾地区以及南洋私会党一样:

其中,426红棍为社团武将,负责攻杀及统御武装部队,双花红棍为帮会最骁勇善战之人;415白纸扇为社团先生,即军师、参谋,负责在乱局中运筹帷幄,调兵遣将,日常负责谈判与财务工作;432草鞋为机密头领,负责内外联络,刺探情报,组织、整合外围成员力量,通常交游广泛。

美国华人黑帮,曾支援我党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

其中最有名气的一位人士,是安良堂的龙头大佬——司徒美堂。

他是美籍华人,曾加入美国海军,后因行侠仗义,斩杀了欺辱同胞的白人,被迫走上江湖路,并发迹于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成为一代枭雄,支援祖国无产阶级革命,并在开国大典上,站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身后。

他有一个私人律师,后来成为了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之一——富兰克林·罗斯福。

《建军大业》中陈伟霆扮演的老八,就是在影射司徒美堂

九十年代初期,纽约三合会的势力遭到了来自福清帮的挑战,并一时间演变成新一轮的堂口大战。

福清帮由我国福建省移民组成,在蛇头教母——“萍姐”郑翠萍的带领之下达到全盛,并在纽约东百老汇区,法拉盛、布鲁克林区活跃至今。

(此处长久以来诉讼不已,也有人说郑翠萍只是福清帮的合作者,但根据笔者个人经验,应当不是合作者那么简单。

华青帮

華青(wah ching),壮大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西岸,最初是由两位有青帮背景的华人厨师,在加州组织起来的。

当时正值全美盛行极右“麦卡锡主义”的时期,华人在社会中遭到一些层面的排斥:种族主义者在中餐馆吃饭不给钱、当街打劫甚至性侵女同胞、骗取保护费等等事件屡见不鲜.....

上世纪,华裔大学生的街头抗议

彼时,华青帮弟子用中国传统武术咏春拳、形意拳等打抱不平、行侠仗义,保护遭到欺凌的同胞,并拿起刀枪驱赶和对抗骚扰店家的种族主义者。

所以,华青帮最初是由一群很有正义感的年轻人组成的侠客团体。

六七十年代,华青帮由于内部权力纷争,以及联邦卧底探员的策动,爆发严重内讧,多名大佬出走,自立越青帮、忠精义等字头。

这次内讧导致华青元气大伤,甚至一度走向衰败。

华青帮于1970s、80s在宋姓龙头大佬的带领之下得以中兴,势力壮大的非常之快,全盛时期拥有门生近10万人,成为美国西海岸第一大帮派,并向全美渗透扩张。

但在七十年代末期和忠精义火拼出了个Golden Dragon massacre,直接导致旧金山警察局成立了专门对付华人黑帮的部门。

旧金山唐人街

九十年代初,由于竞争激烈,香港的和合图(老歪、和字头)扩张到加州三藩市等地。

他们策划暗杀了华青帮头目danny wong,并与之开战。

最终和合图拿下大旧金山的地盘,导致华青帮被迫退出三藩,转移到洛杉矶等地。

近几年华青帮已鲜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但庞大的势力却依然若隐若现。

华青与竹联帮,黑手党有密切的合作关系。

据传闻,华青帮在美墨边境的海域拥有一个武装小岛,宛如独立王国,其实力可见一斑。

因竞争激烈,华青帮下属分堂口——美鹰会,回到华人世界开拓版图,在我国台湾地区被归入天道盟下属分会,成员数千人,几乎都是abc。

美鹰会的实力非常强大,被誉为华青帮的“超级军火库”。

三藩市湾区的Jackson Street Boys(又称JBZ)是从和合图演化出的帮派,由大部分是的港粤移民和一小部分的越南裔组成。

JBZ最初是由从华青帮出走,投奔和合图的华人三兄弟创立,从90年代活跃至今,与华青是敌对关系。

Joe Boys(忠精义),同样是由从华青帮出走的成员创立,最初帮内门生全部都是香港人,他们在1977年与华青帮的火并震撼全美,从此趋于低调。

Joe Boys有自己的暗语系统。

笔者听说,是通过一系列四组数字演化出的江湖切口。

Black Dragons(黑龍),是大洛杉矶地区的华人帮派,八九十年代以狠辣高调的作风打出了响亮名头。

与华青帮创立之初一样,Black Dragons是由一群敢于对抗欺辱的华裔年轻人所创立。

后来在2000年前后,FBI通过三年的布局和一系列卧底行动,重创了Black Dragons,并使其从此趋向于低调至今。

2014年被FBI击溃的某周姓大佬,是和合图(旧金山湾区)的龙头之一。

此案历时太长,且触及到的层面也太深,包括司法系统、参议员等等都牵扯在内,在很多环节上依然聚讼不已,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在文章最后了解。

活跃于大波士顿地区的Ping On,是14K在美国的一个分支。

这家单位最有名气的事迹,是诞生了三合会几百年历史上第一个白人坐馆——“白鬼John”。

这位原名叫做John Willis的白人出生于一个贫寒的单亲家庭,后来在穷困潦倒之下投靠了Ping On,凭借生猛怪力和凶悍作风打出名号。

另外,虽然他没怎么读过书,但学习能力很强,能熟练掌握粤语和越南语,他不仅会说,还会写繁体汉字。

波士顿唐人街

白鬼John从90年代开始执掌波士顿唐人街的大部分地盘,成为Ping On的实际坐馆。

但他现在正在监狱服刑。

他的故事,已经被多家好莱坞制片商华纳兄弟预定为电影。

纽约,协胜堂(Hip Sing Tong)教父级别大佬伍佳兆,被誉为是Tom Lee之后的又一位“华埠市长”,人称“七叔”。

这位超级元老,是上世纪末全美华人黑帮的“最后仲裁者”,就算远在西岸、南部的各路三山五岳,也都得卖他面子。

港星曾江所扮演的某角色被认为是影射七叔

七叔与纽约黑手党五大家族关系密切:长久以来,唐人街一直在整个大纽约地区蚕食扩张,而唯独以曼哈顿Canal Street为界的Nolita(小意大利城),几十年来互相秋毫无犯,两大少数族裔的笃诚关系可见一斑。

NYC的Nolita就在唐人街旁边

八九十年代,鬼影帮与飞龙帮之争造成纽约全城的恐慌,这两个由华裔青年组成的街头帮派,分别与安良堂、协胜堂两大堂口有关联。

一度将曼哈顿、布鲁克林、皇后区以及法拉盛的华埠变成枪战与械斗的修罗场。

但在90年代末期以来,双方都已和解并趋于低调。

笔者后来听说,许多当年凶悍如猛虎下山的鬼影帮与飞龙帮头领们,现在已经收刀入鞘、金盆洗手。

有的在唐人街经营中餐馆、火锅店,有的倒腾起了房地产,还有的后来考了学位,现在杂志社当主编。

上世纪美国某都会城市,A华人社团雇佣了一名悍戾白人恶霸,专门去骚扰B华人社团的地盘。

B社团深受其苦,但众门生竟无人能与之相抗衡。

后来这个白人恶霸胃口越来越大,反过来想讹取A社团更多佣金。

在遭到A社团拒绝后,恶霸即刻撕破脸,开始无差别猎杀以及性侵当地华埠的女洗衣工人,杀害后还将头颅砍下。

并叫嚣若不肯加钱,就杀更多华人。

面对恶霸的变态狂暴,A与B社团决定冰释前嫌,一致对外,分别派出杀手组成“锄恶队”,隐匿地潜入恶霸家中,并将其处理掉了。

在纽约拥有强劲实力的福清帮,近十几年来很少出现在公众媒体的视线里。

仿佛因为90年代“金色冒险号事件”东窗事发后,福清帮在FBI和NYPD的合力围击下就藏形匿影了。

而长久以来,或许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福清帮众们都是冷血无情、凶悍残暴的形象。

2008年,当北京奥运圣火在某发达国家遭到反华势力围追堵截时,提前收到风声的福清帮自发组织起了一支“千人圣火护卫队”,以身体组成人墙保卫圣火前进。

据悉,当天福清帮众与各大反华势力在街面上发生严重冲突。

当他们遭到当地警察抓捕时,这群来自福建的江湖中人用中文大喊:“我们是中国人!”,并高调宣称将誓不低头,即便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也要与反华势力斗争到底。

某华人帮派(名字不便说),曾在80年代大举进军美国某州分,他们当时没有与当地其他华人帮派发生冲突,而是先与黑人的血帮(Bloods)和瘸帮(Crips)正面对抗。

经过一番胶着的拉锯战之后,这个帮会在全美和加拿大打出了响亮名号,并在近十几年来一直处于壮大趋势。

纽约城寸土寸金,Chinatown在百年以来的逐步蚕食扩张中,也会允许新移民或没有帮会背景的abc作为“先遣队”去开路。

比如在八十年代活跃于皇后区的白虎帮(White Tiger)就是典型。

纽约皇后区掠影

白虎帮是一个街头帮派,由abc、留学生、黑工、华南移民组成。

他们不属于任何Tong(三合会堂口),也没有师训与传承,规模只有百把个人。

但这群年轻人非常生猛,硬是在八十年代的皇后区和法拉盛撕下一块地盘,而且在当时经营得不错。

特别有趣的是,白虎帮既没有三合会的洪门三十六誓,也没有华青的万象家谱。

他们在吸纳新成员时,是把人带到中餐馆或者火锅店一顿胡吃海喝。

酒饱饭足之后,就算是加入白虎帮了。

最后说一下最近在旧金山洪门致公堂的发生的故事:

美联社写过这样一篇文章:“在旧金山华埠的灯笼下和窄巷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世界。

” 周国祥,就是这个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

他走私、贩毒、洗黑钱、敲诈勒索、买凶杀人……“毕生都在从事暴力犯罪”。

8月4日,这个旧金山华埠最大黑帮的掌门,被联邦陪审团裁定162项罪名成立,获刑两个无期徒刑,外加2900多年监禁,不得保释。

起诉书长达137页,据说读起来好似一部情节极其跌宕复杂的好莱坞剧本,悲剧、喜剧、悲喜剧……什么元素都有。

而故事的主角,这个以“虾仔”诨号行走江湖的矮胖男人,有着两副面孔,有人看到了魔鬼,有人看到了天使。

他的脸上永远挂着笑容,但笑意的背后,是一股让人不安的霸气……

“这个城市,我说了算”

旧金山华埠有六大堂口,“五洲洪门致公总堂”是最特别的一个。

它有168年历史,其中最为后人津津乐道的一段,是曾帮助孙中山发动辛亥革命,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中,有68人为洪门兄弟。

经历岁月洗礼,“五洲洪门致公总堂”逐渐褪去政治色彩,成为纯粹的帮会。

而当其他帮会纷纷自我更新“洗白”之时,唯独它,黑社会色彩日益浓厚。

这一切,大约都与新老大周国祥有关。

(前致公总堂龙头梁毅)

2006年2月27日,致公总堂前老大梁毅突然在自家礼品店里遭蒙面男子乱枪射杀。

此事轰动一时,凶手一直没有找到。

出殡时,原帮会二把手周国祥身穿一身白色西装到场,这一反常举止引来诸多猜疑。

他的解释是:这象征着我和大哥是“兄弟”,来自“同一家人”。

(周国祥白衣出席梁毅葬礼,被疑与梁毅之死有关)

不久,他接掌了“五洲洪门致公总堂”。

接班仪式一如黑帮老电影里的呈现:接龙头棍、信印、上香、拜土地、少林五祖列宗,与众人一起高唱:“双手把住一条龙,洪家分明八字通,无论此杖何处用,反清复明第一功。

(2006年8月,正式出任“五洲洪门致公总堂”龙头)

周国祥从小就混黑社会。

他1959年出生于香港,因身材矮小被祖母昵称为“虾仔”。

来到旧金山后,他沿用“Shrimp Boy”之名,在华埠打响了知名度。

“我8岁入道,9岁捅人,12岁嫖妓,只读到小学3年级。

”谈到香港早年经历,他毫不遮掩。

他的人生,就是一条血路。

他在香港的第一场打斗,是为老大护驾。

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砍刀,照着老大仇家的头上连砍两刀,鲜血四溅,还露出了骨头。

那一天,他成了黑帮英雄,他很开心。

当时,他不过10岁。

16岁时,父母把家搬到了旧金山。

他怀揣一封香港帮会头目写的推荐信,拜会了华埠一位大佬,顺利加入了当地帮会。

(早年加入旧金山地方帮会)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旧金山华埠帮会林立,竞争激烈,时常为争夺地盘火拼。

一向凶狠手辣的周国祥算是碰上了“好时代”,很快成了这股犯罪浪潮的中坚力量。

唐人街每一条街道上,都有他与人交战的痕迹。

最猛的一次,他一个人独战28人!他的“虾仔”威名,叱咤华埠。

谈起这段人生经历,他就像普通人回忆自己的大学生活一样:“很疯狂!学到很多!仍需成长,继续前进。

(以“虾仔”诨名威震华埠)

自1977年从香港来到旧金山以来,他三次入狱,有22年在监狱中度过,背负的罪名有持械抢劫、蓄意谋杀、贩毒、销赃、拉皮条、敲诈勒索……用检察官的话说,他的“犯罪记录之广泛,骇人听闻,几乎涉及一切可能的诈骗形式”。

2008年,他在纪录片《黑帮》中出境,一时得意,说:“在这个城市,我说了算。

良民?圣人?

周国祥身材不高,健壮有力,顶着大光头,留着八字胡,身上盘着两条青龙刺青。

这是一个典型的黑帮老大形象。

但与人们刻板印象不同的是,这个大佬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有时候甚至还挺阳光。

这种强烈的发差,时常让人感到错位,一如他时常自称已经改过自新,“是个良民”。

2003年,他因充当污点证人提前出狱,但脚上仍带着电子跟踪器,不得从事任何商业活动,不能前往他乡。

他说,从那时起,他就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努力融入美国主流社会,做一个“正常的普通人”。

他说:“我想为孩子们做些事情,我想为社区做些事情,我想为我自己做一些事情。

他去社区做义工,向边缘青年讲述自己在黑社会的日子,劝阻他们远离黑帮,并因此获得旧金山市长李孟贤颁发的“回馈社区荣誉奖状”。

他每年给几十个社团做演讲,包括旧金山州立大学亚裔美国人研究课程。

他给前来求助的年轻人提供建议,比如倘若你爱上了妓女,想带她回家见父母,该怎么做……

听过他演讲的年轻人,不少成为他的拥趸。

在此次审判过程中,他的辩护律师提交了几十封青少年发来的支持信,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个真正悔过自新的人”。

他和一个捉刀人合作了一本回忆录,名叫《黑社会之子》。

他向好莱坞兜售自己的黑社会故事,想拍一部电影,以合法收入让下半辈子过得清白。

(周国祥的新朋友圈)

渐渐的,他重新建立了自己的社会关系网,交往的人群中多了不少社会名流,覆盖政、商、文、体各界,并不时以社区领袖身份出现在一些高规格场合。

2009年,他在旧金山市政厅前举行记者会,说:“我不能否认以前的犯罪记录,但今天的我,不再是罪犯,我不代表暴力和黑社会。

(周国祥和他的首席辩护律师萨拉)

他的首席辩护律师托尼·萨拉很有名,曾为许多政治组织领袖和黑帮老大打过官司。

他对周国祥有着极高的评价:“每次我和他聊天,都感觉像是面对一个圣人。

他温和、慈祥、贴心,能体恤别人的感受。

是的,他说的是——“圣人”。

卧底“钓”出说谎的周国祥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相信他的“重生”。

从2010年起,联邦调查局发起一个“白衣行动”计划,派一名卧底伪装成与西西里黑手党有染的东岸商人,想在西岸扬名立万。

在长达5年的时间里,他极力讨好周国祥,以打入他的世界,仅在高档饭店和酒吧招待周国祥及其同伙就花费数百万美元,掌握了其各种一手犯罪证据。

根据这名编号为UCE4599的卧底证词,在周国祥担任致公堂龙头老大期间,其帮会成员一直从事贩毒、走私、洗钱等犯罪活动。

他本人从不亲自动手,并声称自己一无所知,“因为如果不知道这些事,他就没有犯罪”。

但事实上,手下人做什么、不做什么,包括杀谁、不杀谁,他说了算。

(洪门弟子)

有一次,卧底完成一笔销赃盗窃香烟的生意后,对周国祥表示感谢。

他说:“我没有帮你什么。

”站在一旁的司机乔治接口道:“哦,是我。

”于是,卧底塞给乔治5000美元。

还有一次,卧底感谢周国祥让他有机会和乔治完成了另一笔交易,并将装有2000美元现金的信封塞到他的衣兜里。

“别,别,这机会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己争取的,”周国祥说,“该死,你这是贿赂啊,老兄,这可不好。

”但他并没有把钱退回来。

FBI称,2011年3月至2013年12月间,经周国祥安排,他的5名手下共洗钱230万美元,过手抽了一成;3次倒卖盗窃烟酒,获利2.8万美元;协助一桩洗钱交易,获报酬3万美元……

在一次饭局上,周国祥对席上的卧底和一名青帮头目说:“我怎么会和歹徒混在一起?”青帮头目说:“你自己也是歹徒。

”他笑了:“我是清白的。

你帮我挣饭钱犯下的那些事儿,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我还是要吃饭的,我饿了。

关于梁毅之死,以及另一名曾经挑战周国祥“龙头”地位的对手江达安遇害,卧底的证词显示,是周国祥指使手下从芝加哥请来两名代号“帮主”和“大傻”的杀手将其杀害。

二人至今逍遥法外。

2014年3月26日,“白衣行动”收网,周国祥等29名涉案人员被捕。

(2014年3月21日,周国祥主持帮会春宴。

这是他被捕前最后一张照片)

被捕嫌犯中包括原本仕途锦绣的华裔州参议员余胤良。

这是“白衣行动”的意外收获。

2010年6月,周国祥与两名卧底在夏威夷一艘渔船上碰头,周称自己可以弄到便宜的军用钨,同时介绍两人认识了余胤良的重要筹款人兼政治顾问基斯·杰克逊,并安排了军火走私等内幕交易。

(州参议员余胤良)

据称,周国祥结交余胤良,一方面是想通过他走私军火,另一方面是寄望于其利用州参议员的影响力,帮他除掉脚上的电子追踪器。

今年2月,余胤良因公共腐败和枪支走私罪名,被判5年监禁。

“你们抓错人了”

8月4日,周国祥一身深色西装出现在法庭上,脸上始终面带微笑。

在宣判前,他花了两个小时为自己激情辩护。

他坚称自己是无辜的,受迫于检察官的谎言和法官的偏见,并指责自己的辩护律师无能,声称要上诉。

他全盘否认了所有指控,包括主使谋杀前龙头老大梁毅和另一名“挡路”分子江达安。

“我不会向受害人道歉,他们没有抓到真正的罪犯,我很遗憾。

我不是他们要找到人。

这是司法制度的巨大失败。

(宣判前,激情自辩两小时)

此前,辩护律师萨拉曾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周国祥涉嫌的罪名都是FBI卧底设下的圈套,是卧底在持续诱导他走向犯罪,“这是一场政府制造的罪案”。

他质疑:“在法官审讯周国祥的同时,也应该调查这名接触卧底探员的背景。

他的背景和可靠程度,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萨拉对记者说,周国祥“根本没做错什么”)

在被捕后的19个月里,周国祥一直在自己的牢房里原地慢跑、冥想,思考善与恶。

也许,这将是他余生的常态。

他有很多遗憾,其中最大的一个是没有孩子。

“年轻的时候,我意识不到这一点。

呆在家里,花大把的时间陪伴家人,我羡慕这样的人。

现在,我什么也没有。

56岁了,还呆在一个县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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