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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有这一物的人定非富即贵 惟彼器高八寸九分

时间:21:21:38作者:admin分类:实践浏览:18评论:0

文王鼎,或称文王方鼎。

因铭为“鲁公作文王尊彝”而得名,此处之文王即是西周文王。

据《宋史·哲宗本纪》记载,元符二年(1099)九月,果州团练使仲忽进献了一件带有该铭的古方鼎[1]。

这应是文王鼎初次见诸典籍。

随后在徽宗朝编纂的《重修宣和博古图》中,文王鼎位列周鼎之首,并称它“奇古可爱,足以冠周器”[2]。

由图可知,它是一件扁足方鼎,立耳、方唇,口、腹作长方形,腹壁斜直,平底,扁足作夔形,足底上卷,纹饰以兽面纹为主,饰于器腹,夔纹中轴对称,两两相对地呈条带状分布于鼎的颈部。

文王鼎 《宣和博古图》

北宋著录的文王鼎,很可能到明代便已失传[3],在此所讨论者,主要指后世的仿品,既包括“以假乱真”的赝品,也包括用各式材质制成的仿古“文王鼎”。

此前台湾学界对“文王鼎”关注较多,先有张临生在他的凿空之作中,不仅追考文王鼎原器,还简要记述了明清时期“文王鼎”的流布情况。

后有台北“故宫博物院”举办“古色—十六至十八世纪艺术的仿古风”主题展览,于图录内披露若干件院藏“文王鼎”,借此讨论明清之际的仿古风尚[4];近年来,许雅惠又从“文王鼎”着手,探讨晚明的古铜器鉴赏[5]。

然而概言之,这些既往的研究多聚焦于晚明宫廷与地方社会对“文王鼎”的赏玩。

的确,时人安世凤尝言“神庙日大尚文王鼎”[6],“神庙”即明神宗万历皇帝。

高濂品评铜器,将“飞龙脚文王鼎”定为方鼎的上赏,并提到瓷质的“文王鼎”,“近如新烧文王鼎炉、兽面戟耳彝炉不减定人制法,可用乱真。

若周丹泉初烧为佳……”[7]这些讯息,都是“文王鼎”业已流行开来的有力证明。

相比之下,除张氏一文略有言及以外,关于“文王鼎”在清代的使用情形,研究者着墨甚少,大都匆匆一笔带过。

但实际上,“文王鼎”在有清一代的文化内涵丰富,兼及玩古与复古两端,值得探讨。

古董收藏

董其昌说过,“杂古器物不类者为类,名骨董”,又说“骨董,今之玩物也”[8]。

古董收藏实在是古器物经常扮演的角色,“文王鼎”自不例外。

其作为贵重的收藏品,进入内府。

乾隆皇帝曾下令对皇家庋藏的青铜礼器展开整理,跨度长达44年,编纂一系列图谱,所得分别为《西清古鉴》《宁寿鉴古》《西清续鉴甲编》和《西清续鉴乙编》,合称“西清四鉴”。

“四鉴”共收录11件清宫旧藏“文王鼎”。

它们都带有“鲁公作文王尊彝”的铭文,形制俱为方体、平底,足部则不尽相同。

一类以图2所示为代表,承袭北宋所见文王鼎夔形扁足的核心特质,正是高濂推崇的“飞龙脚文王鼎”。

另一类以图3所示为代表,方体、柱足,与传统形象偏差较大,器铭颇似被“安置在其他不相干的器上”[9]。

夔足“文王鼎” 《西清古鉴》

得益于容赓、刘雨的鉴定[10],现今知晓11件“文王鼎”皆系赝品,绝非西周时期的器物——仅从纹饰上,就能看出没有丝毫古意,兽面纹经过变形与重组,已显得活泼散漫。

其中2件居然全身光素无纹,颇为奇怪。

它们能够在清宫被视为上古孑遗,体现了乾隆时期宫廷的认知水平和观念。

“四鉴”的纂修人员在考证中只留意文字,对器物的定名完全“照本宣科”式地服膺于铭文,不在乎造型、纹样的差异。

在此必须强调,虽然理所应当将“文王鼎”倾向等同于带有“飞龙脚”者,但也不能排除在清代的认知中,它会呈现方体、柱足的样式,尤其是浮现在清宫档案里的“文王鼎”有仿自后者的可能。

走出宫廷,社会上亦有“文王鼎”收藏。

清代成书的笑话集《笑林广记》里,就有一则笑话,说“一人最好古董,有持文王鼎求售者,以百金买之”[11]。

笑话的内容往往脍炙人口,一定程度上佐证了“文王鼎”的收藏热度[12]。

乾嘉时期的封疆大吏阮元在为官之余,还是一位大名鼎鼎的金石学家,“每摩挲一器”,辄“释一铭”,所著《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载有家藏亚形鲁公鼎、鲁公鼎器铭[13]——鲁公鼎实则“文王鼎”[14]。

阮氏称“西清古鉴美备极矣”,考论延续乾隆朝的成说,略作引申而已[15];道光年间,冯云鹏、冯云兄弟集自家及友达所藏,编辑出版《金石索》一书。

书中收录“飞龙脚文王鼎”一件,注曰“得是器,铭款文饰与博古图区同、重十三斤三两为不同耳,彼器于宋元时进入太庙,仲忽被腐儒之谤,其器未必之今尚存,今仿造者甚多,此器犹合古制,且带剥蚀,故录之”[16]。

看来,冯氏兄弟此处的见识要比“四鉴”的作者们和阮元都高明,指出仿品较多的现状,说明录入的依据,没有一味鼓吹,态度相对客观。

事实上,在清代中期,已不乏有识之士指摘“文王鼎”的鱼龙混杂。

姚元之说收藏家“见鼎之方而古者即指名为文王鼎,恐不免见牛呼戴、见马呼韩矣”[17],注意归注意,清代对器物真伪与年代的辨识能力终究有限,有为数不少的“文王鼎”纳入收藏序列,有别于那些本就清楚是仿制而予以使用的仿品,它们在当时的身份就是“真品”,凭人鉴藏、把玩,仿品是当代才给予的判定。

柱足“文王鼎” 《宁寿鉴古》

“亚形鲁公鼎”器铭

“鲁公鼎”器铭

“文王鼎” 《金石索》

室内陈设

内府之中,不仅有“文王鼎”收藏,还有陈设。

当然,陈设与收藏之间边界模糊,都是玩赏之物,角色可以灵活转换,但“古董”的数量毕竟不会过盛,陈设的主力应还是材质多样、专为仿古而作的“文王鼎”。

乾隆皇帝就曾命工匠利用和田玉琢制“文王鼎”,并以诗纪之:

商书曾重事师古,苏制每因俗斥今,足四耳双中绳墨,底铭身家效深沉,礼型既已传周鲁,图论何须泥旦禽,覩器设当思作者,如伤敢异视民心。

[18]

透过各项宫廷档案,能够发现在乾清宫两侧的昭仁殿[19]与弘德殿[20],重华宫区域的崇敬殿[21],宁寿宫区域的养性殿、景福宫[22]、倦勤斋、符望阁[23],毓庆宫区域的继德堂[24]等地,都确实陈放过铜、玉、翡翠或珐琅等质地的“文王鼎”。

它亦进入到紫禁城以外的清代皇家行宫。

乾隆四十三年正月,盛京保极殿内“描金黑漆琴桌一张”“上设青绿磁釉文王鼎一件(木作盖玉顶)”[25];乾隆六十年六月,“接得报上寄来信帖,内开五月二十八日将苏州送到青玉文王鼎一件(随配紫檀木座盖、玉顶)”呈览,奉旨“玉文王鼎在热河寝宫内换摆”[26]。

还有很多的“文王鼎”,虽未有准确的陈放地点,但均配有底座,应是用作陈设器,比如:乾隆四年六月,太监毛团交青绿文王鼎一件(随紫檀木盖,嵌玉),后由催总白世秀于本月二十一日“配得座持进”[27];乾隆三十八年九月,太监胡世杰交掐丝珐琅文王鼎一件,传旨“着配文雅座”[28]。

青铜“文王鼎”

白玉“文王鼎”

仿哥釉“文王鼎”

鎏金“文王鼎”

这些用于陈设的“文王鼎”,可不是毫无实用功能的简单摆件。

袁泉认为,宋元以来的仿古鼎彝是燕闲清赏的代表,有插花和蹴香两种实用功能[29]。

根据档案能判断,宫廷里的“文王鼎”大都带盖,不便插花,而现存文物之中,有器盖呈镂空状的,倒合焚香之用。

此外,乾隆年间宫廷陈设的“文王鼎”,除了由清宫造办处制作、进呈,应有不少是通过王公大臣贡奉入宫,庄亲王允禄、履亲王允、果亲王弘等宗亲,刑部尚书阿里衮、直隶总督袁守侗、福州将军新柱等臣僚,都有进献过“文王鼎”,包括铜、玉、珐琅、陶瓷等质地,其中庄亲王所进珐琅“文王鼎”,有“交三和看地方摆设”[30]的记述——对于贡品,皇帝不是照单全收,云贵总督李侍尧、陕西巡抚雅德等人呈递的“文王鼎”就有被驳出[31]。

在乾嘉时期的《贡档进单》内,涉及“文王鼎”的内容达到400条以上,下属纷纷献纳,足见皇帝对此类器物的喜爱及其流行程度。

铜胎掐丝珐琅“文王鼎”

青铜“文王鼎”

《红楼梦》中有达官显贵家中陈设“文王鼎”的场面。

“嬷嬷们引黛玉进东房门来,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毯,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儿上摆着文王鼎,鼎旁匙、、香盒,右边儿上摆着汝美人觚,里面插着时鲜花草……”鼎旁有匙、、香盒,看来仍是焚香用具。

清宫旧藏一件《缂丝人物挂毯》,系乾隆年间苏州为宫廷织作的窗户毯,挂毯的图案内容为岁朝图之属,是一个由近及远渐出景深的画面[32]。

画面后方的翘头案上,也设有“文王鼎”和“美人觚”,两者经常搭配使用。

缂丝人物挂毯

文庙礼器

清代“文王鼎”充当文庙礼器的最早案例,可追溯到乾隆五年刊刻的《莱州府志》,“香炉九,范铜为之,两耳四足,制如文王鼎式,轻重不等,高一尺八寸、纵一尺六寸、横一尺二寸”[33]。

而后,它又出现在台郡文庙的祭祀活动中。

自乾隆四十年四月起,到乾隆四十三年六月止,蒋元枢任台湾知府。

短短三年零两个月间,他推动当地多项公共建设,并修撰图书,图文并茂地展现政绩。

其中就包括“修建圣庙”[34],整饬礼器,“明崇圣,典为至钜,庙廷礼乐诸器,自宜美备,庶足以昭崇敬而肃享祀。

查台郡孔庙礼器皆用铅锡,已属质陋,而豆笾簋既非合度,且多未备。

元枢谨按阙里制度,自吴中选匠设局,购铜鼓铸,备造礼乐各器,计用铜万余斤,运载来台,敬陈于庙,以昭明备而彰钜典”[35]。

礼器内有名为“鼎”者,方体、夔形扁足,具有“文王鼎”的显著特征。

“文王鼎” 《重修台郡各建筑图说》

乾隆四十四年五月,皇帝“以热河文庙成,特颁内府所藏周时法物十件”“并附以祭器、乐器”[36]。

“法物十件”中,便有一件是“文王鼎”,彼时由藏品转作礼器,因被认为年代久远,有西周王者之风,遂超然于热河文庙的一般祭器,后者包括“笾一百八十六、豆一百八十六、四十六、簋四十六、二十四、灯一、鼠头一十八、爵一百三十二”[37]。

此后直到清末民初,云南黎县(旧称宁州府)的文庙还在将“文王鼎”用作礼器[38]。

“文王鼎”之所以会充当文庙礼器,与清代帝王的锐意复古有着莫大关系。

明代宫廷好用瓷质礼器。

洪武二年(1369),礼部奏“今拟凡祭器皆用瓷”,太祖从之[39]。

据王光尧的阐释,“除爵的形制和三代青铜彝器的造型吻合外,其余登、二器实则瓷碗,、簋、笾、豆四物则均为瓷盘,尊也就是常见的瓷罐。

”[40]清初祭器继续用瓷,乾隆皇帝追忆“我朝坛庙,陈设祭器,器亦用瓷,盖沿前明之旧”,雍正皇帝时有所更张,把曲阜孔庙的祭器易“瓷”以“铜”,“考按经典,范铜为器,颁之阙里,俾为世守,曾宣示廷臣,穆然见古先遗则”[41]。

乾隆皇帝发动了更大规模的礼器变革,乾隆十三年(1748)正月,他发布谕旨,“朕思坛庙祭品,既遵用古名,则祭器自应悉仿古制,一体更正,以备隆仪,著大学士会同该部,稽核经图,审其名物度数,制作款式,折衷至当,详议绘图以闻,朕将亲为审定,敕所司敬谨制造,用光祀,称朕意焉。

”[42]刘璐认为,“这次对祭器的变革,为日后形成《礼器图》奠定了第一轮基础。

”[43]《礼器图》即《皇朝礼器图式》,完成于乾隆二十四年(1759),弘历撰写御制序言重申“前代以碗盘充数,朕则依古改之”[44]。

余论

显然,就清代的情势而言,“文王鼎”的范围异常宽泛。

形制、铭文俱服膺于《宣和博古图》所录原件的“文王鼎”,和铭同形异的“文王鼎”,都为“西清四鉴”所认证,无需赘言。

从清宫档案及留存到今的文物资料来看,“文王鼎”的材质多样,已是一类特定款式,堪称标志性的视觉符号。

它如此出挑,以至于在清宫的建筑装修中也可见其形象。

更有甚者,《西清古鉴》收有一件方体、夔形扁足的“晋姜鼎”,“容表定伪,仿宋”,刘雨断“铭文晚,器形早”[45],铭文与《宣和博古图》的晋姜鼎相差无几,形制则风马牛不相及,有理由怀疑它捏合了文王鼎的外形轮廓和晋姜鼎的铭文,是为求奇货可居的矫揉造作之物。

重华宫博古纹屏风所见“文王鼎”

晋姜鼎及铭文 《宣和博古图》

“晋姜鼎”及铭文 《西清古鉴》

那么“文王鼎”本身何以备受青睐呢?张临生说“国人收藏古铜器向来偏爱具铭款者”,而“文王方鼎”的“款铭长短适中,铭文中无佶屈聱牙词汇,字字能解,成篇易通读”,更使它“受到好古者的青睐”“仿古者一则因铭短易铸,再则名气大易销售”[46]。

后来,许雅惠对于“文王鼎”受到青睐的原因作了“内容涉及两位重要的历史人物”这一点补充,即儒家道统谱系里的两位圣贤——周文王与周公旦。

两家聚焦器铭,微言大义,着实不误,只是都忽视了器体形状的因素。

夔形扁足鼎本就较为罕见,多出现在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况且又是方鼎的制式,相比其他诸型,辨识度极高。

至于“文王鼎”于清代所反映的玩古与复古,其实殊途同归,都有尚古的基调。

复古自不必说,着重来谈谈玩古。

乾隆皇帝在《西清古鉴》的开篇便指出了“宣和博古一图播在艺苑,继之者有吕氏考古图,而外此纪载寂寥”的状况,即在《宣和博古图》《考古图》之后,少有对古物形制与款识的全面著录,于是他“爰命尚书梁诗正、蒋溥、汪由敦率同内廷翰林仿博古图遗式,精绘形模,备摹款识,为西清古鉴一编,以游艺之余功,寄鉴古之远思。

”[47]《西清古鉴》直承宋代的金石学著述,终清代一世,同类著作迭出,还有效法薛尚功《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帖》体例者,专门节录文字[48]。

因此“文王鼎”在清代以藏品的身份受到著录,这就是一种尚古的表现;而在《咏和田玉仿文王鼎》的诗文注解中,乾隆皇帝更吐露道:“向来苏州玉工每得玉材,相其形质竞出新样而不知其益入于俗,近颇斥之。

此器命玉工一依西清古鉴内文王鼎式琢成,形方而双耳四足,通体饕餮象在雷纹中,及底镌铭词云鲁公作文王尊彝,庶几不违师古。

”[49]同样是对一件和田玉质的仿古器,他盛赞“不教俗手为新样,玩物仍存师古情。

”[50]乾隆所抨击的“新样”,大略是指彼时蔚然成风的苏、扬玉器,多加刻镂、装饰繁琐、炫耀奇巧、缺乏精纯质感、过于迁就材质、强调技术[51]。

为了纠正时弊,面对流俗的“新样”,他主张即便玩赏,也要以古为师,这不正是尚古的态度么?

曾经频频跃然纸上的“文王鼎”,如今却籍籍无名,大概是仿品横行而原器无踪的缘故。

不论何时,判定真伪都是青铜器研究的前提条件,20世纪以来,得益于现代考古学的引进,对器物的分期断代能力得到飞速提升,很多器物经历了由“真”入“伪”的过程。

身为伪器,仿品注定黯然失色。

可仿品诚伪,并不代表毫无研究价值。

今人眼中的仿品,也许是过去的至宝。

注释:

[1] [元]脱脱等《宋史》纪第19,清乾隆武英殿刻本。

[2][宋]王黼等《重修宣和博古图》卷2,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9] 张临生《文王方鼎与仲驹父簋》,《故宫学术季刊》第15卷第1期,1997。

[4] 李珉玉《古色——十六至十八世纪艺术的仿古风》,台北“故宫博物院”,2003。

[5] 许雅惠《新旧与雅俗——晚明的古铜器鉴赏》,《故宫文物月刊》,总第414期。

[6] [明]安世凤《墨林快事》卷1,清钞本。

[7] [明]高濂《遵生八笺·燕闲清赏牋》卷14,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8] [明]董其昌《骨董十三说》,民国刻静园丛书本。

[10] 容赓《西清金文真伪存佚表》,《燕京学报》,1929年第5期;刘雨《乾隆四鉴综理表》,中华书局,1989。

[11] [清]游戏主人《笑林广记》,清乾隆刻本。

[12] 周作人指出《笑林广记》是由明代冯梦龙的《笑府》改编而成。

参见周作人《苦茶庵笑话选》,北新书局,1933,第13页。

即便这则笑话来自明代,撷入书中,也能说明叙述的情境亦为时人所熟知。

[13] 陈介祺已断定,阮书中的鲁公鼎、亚形鲁公鼎二器,属以伪作周。

参见[清]陈介祺著、陈继揆整理《簠斋鉴古与传古》,文物出版社,2004。

[14] 文王鼎,《宣和博古图》载鼎铭七字曰“鲁公作文王尊彝”,薛尚功《钟鼎款识》载鲁公鼎铭同,盖即博古之文王鼎也。

参见[清]姚元之《竹叶亭杂记》卷4,清光绪十九年姚虞卿刻本。

由此可知,“鲁公鼎”一称实自南宋薛尚功《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帖》而起

[15] [清]阮元《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卷4,嘉庆九年刊本。

[16] [清]冯云鹏、冯云鹓《金石索》金索一,双桐书屋藏板,清道光十六年跋刊。

[17]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编《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第10册,人民出版社,2015。

[18][19] [清]爱新觉罗·弘历《咏和田玉仿文王鼎》,《乾隆御制诗五集》卷80。

[20] 米赛红主编《故宫博物院藏清宫陈设档案》第6册,第388页。

[21] 米赛红主编《故宫博物院藏清宫陈设档案》第14册,第840页。

[22] 米赛红主编《故宫博物院藏清宫陈设档案》第20册,第646页,第26册,第519页。

[23] 清室善后委员会编《故宫物品点查报告·第四编》,第一册,卷6。

[24]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北京铁源陶瓷研究院编《清宫瓷器档案全集》卷29,中国画报出版社,2008。

[25]《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第41册。

[26]《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第55册。

[27]《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第8册。

[28]《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第36册。

[29] 袁泉《稽古作新:宋以降鼎形容器的社会功能与文化内涵》,河南博物院编《鼎盛中华——中国鼎文化》,大象出版社,2013。

[30]《清宫瓷器档案全集》卷6,第287页。

[31]《清宫瓷器档案全集》卷15,卷16。

[32] 扬之水《乾隆趣味:宁寿宫花园玉粹轩明间西壁通景画的解读》,《紫禁城》2014年第6期。

[33] 除铜质“文王鼎”外,莱州府的献爵、铏、簋等文庙祭器,也是“范铜为之”。

见[清]严有禧纂修《莱州府志》卷4,清乾隆五年刻本。

[34]《皇清诰授朝议大夫台湾府知府香岩蒋君墓志铭》,江苏省常熟市博物馆藏。

转引自李峰《清台湾府知府蒋元枢墓志铭文与史事订补》,《文物天地》2010年第5期。

[35] [清]蒋元枢原修、洪安全文字撰述《重修台郡各建筑图说》,台北故宫博物院,2007。

[36][37] [清]和珅《钦定热河志》卷74,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8]《黎县旧志》不分卷,民国五年铅印本。

[39]《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44,洪武二年八月。

[40] 王光尧《清代瓷质祭礼器略论》,《故宫博物院院刊》2003年第2期。

[41][42]《大清高宗纯皇帝实录》,乾隆十三年正月上。

《大清会典事例》则将旨意发布的时间记为乾隆十二年,见《嘉庆朝大清会典事例》,卷334。

[43] 刘璐《一部规范清代社会成员行为的图谱——有关〈皇朝礼器图式〉的几个问题》,《故宫博物院院刊》2004年第4期。

[44] 蒋溥等纂修《皇朝礼器图式》御制序,清乾隆时期武英殿刊本。

[45][46] 刘雨《乾隆四鉴赏综理表》,中华尚书,1989,第28页。

[47] [清]梁诗正等《西清古鉴》,清内府刊本。

[48] 容赓《清代吉金书籍述评(上)》,《学术研究》1962年第2期;容赓《清代吉金书籍述评(下)》,《学术研究》1962年第3期。

[49][50]《咏和田玉龙尾觥》,《御制诗四集》卷92。

[51] 张丽端《乾隆朝“仿古”“画意”及“新样”玉器研究》,《宫廷之雅:清代仿古及画意玉器特展图录》,台北故宫博物院,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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